14 May 2011

一、人是誰?基督教信仰的人觀~再度被撕裂的教育

台灣神學院的林鴻信老師,花了多少時間再問自己「人是誰?」,今天的講座是他對生命的認識,他對自己重新的定義,那我又多在乎自己是誰?大學真的很棒,只要願意看見並開始改變,了解自己這個課題,已經永無止境的延續到生命終點。

聖經的觀點

人在上帝所有的被造中,是最尊貴的,因為上帝按著他的形象造了人,上帝希望人可以活出上帝的形象",但是在人有限,在上帝卻是無限,所以我們受託來管理這個世界,我們可以和大自然共榮,卻不可取代上帝的完全,神和人類立約,「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為上帝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因著我們有上帝的形象,我們可以享有生命、人權、尊嚴和尊重。上帝是三位一體的神,不是絕對的單數,但祂卻擁有最尊貴的第一人稱,且是一個複數的第一人稱,上帝很奇妙,上帝在創造個人同時也創造了群體,Adam(亞當),意只「一個人」也暗示著「所有人」,因此上帝的形象是「人」也是「群體」,上帝讓人類不只以個體存在,而是以於群體當中的個體存在,當個體和群體不斷交織生命,我們的社會就這樣逐漸被建立;但是人並非活在健全的狀態,人往往是走在偏離和錯誤;創世紀3: 17-19「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樹上的果子,地必為你的緣故受咒詛;你必終身勞苦才能從地裡得吃的。地必給你長出荊棘和蒺藜來;你也要吃田間的菜蔬。你必汗流滿面才得糊口,直到你歸了土,因為你是從土而出的。你本是塵土,仍要歸於塵土。」起初,亞當和夏娃偷嘗了分別善惡果,就暗指了人並不想靠著上帝去分別善與惡,人想要做自己的上帝,像上帝一樣洞察每一件事,上帝回應我們,上帝也祝福我們和孕育著偉大文化的土地,但是人的墮落卻也直接引發著大自然的敗壞,難道這就是生命的最終嗎?熙皓哥今晚告訴大家,馬丁路德認為創造是上帝愛我們的方式,不分種族的創造,也是神愛世人最好的表徵,因為所有的創造都被祂所愛,而這些被造物樣貌又何其豐富,這也引出─神的愛遠遠超越我們對人、事、物特定的喜愛。何2:21-23耶和華說: 「那日我必允應,我必應允天,天必應允地;地必應允五穀、新酒和油,這些必應允耶斯列民,我必將他種在這地。素不蒙憐憫的,我必憐憫;本非我民的,我必對他說:『你是我的民。』他必說:『你是我的 神。』」這是罪惡中的盼望。

點與線

老師在這邊舉了英國文學家路易斯(C.S. Lewis, 1899-1963)喪偶的傷痛,老師花了很多時間在研究路易斯的文學著作,用著個例子,老師淺顯易懂的帶出基督教的「盼望」。路易斯在<親親如晤>這樣說道:「把一端剪斷,或同時剪斷兩端,無論那一種情況,通話都必須戛然中止,不是嗎?」,一條線不管是剪斷一個點或兩個點,結果都是"斷裂",也就是一個關係中,只要失去任何一方這個關係就會終止;的確,從一條線兩個點來看,這是一個完整的存在,一個點代表著人的「獨特性」,而且「獨特性」是具備生命中最高級與不可替代性,這也是神的形象,一條線,指出了個體間的關係性,人必須在關係中成長。兩個點必定可以連成一條直線,一個點上必會通過一條直線,這是關係的建立與存在,也具有不可分離之特性。人因著人而成為人,因為我們是在互相塑造的關係中成長,老師之所以成為老師是因為有學生,父母之所以成為父母是因為有孩子,而基督徒生活也需要被人看,當沒有人看你時,慢慢的你會脫離該有的基督徒樣貌,而上帝,我認為是線也是點,祂是人生命的出發點,也是生命的延續性,上帝參予在個體與群提的生命中,但也可以是跳脫成為所有的唯一。老師很幽默的說:「若學生像木頭移動也不動沒有反應,我還可以成為一位講課精采的老師,那我就是瘋子!我在順便罵人,你們到底聽懂沒?」(時再是忍不住大笑),「台上那些自我良好的官員也意味著,台下有一群爛百姓」,老師也舉了自己在英國趕論文的例子,為了在一年內寫出大約250頁的論文,一年365天,先寫個300篇再整理成250篇,每天從早到晚逼自己寫出一篇論文,在宿舍中獨自去埋頭苦幹,最後,他說:「那時我真的覺得自己不是人,因為我離開了人群」;對,人在互動中被雕塑不同的樣式,沒有關係性的獨特性,會成為散亂,沒有獨特性的關係,會成為拆不開的死結。上不管是個體或群體,上帝都要我們去經歷聖靈的,這樣個人改變,團體環境才會一起改變,而人有不可取代的獨特性,女神學家拉庫娜(C. M. LaCugna, 1952-1997)強調位格的獨特性:A person is an ineffable, concrete, unique, and unrepeatable ecstasis of nature,拉庫娜認為位格應該處於一種自然狀態,是本性走出自身(ecstasis of nature),因為走出自身就是進入關係。(這個部份因為要去接學妹,所以幾乎沒聽到...)

悲慟到盼望

回到<親親如晤>,路易斯他經歷悲傷,他想藉著寫作來描繪那種「痛」,但他最後發現「我以為自己可以描述出一種狀態,為喪妻的悲慟製作出一張地圖,然而,悲慟不是一種狀態,而是一道過程。它所需要的不是地圖,而是一部歷史。」悲慟中,路易斯必須學習克制自己對喬伊的思念,因為他對喬伊的認識就停再死亡的那一刻,如果他繼續思念,會讓自己陷入幻象的陷阱,而這些思念也並非真正的喬伊。一個傷痛可以牽起很多經驗與回憶,這些痛也是路易斯和上帝的隔閡,但是人需要脫離,脫離過去的痛苦與孤單,因為生命正在前進,而且永遠不會停止。所以路易斯如何讓自己跳脫回憶與幻象?他得到的答案是「放手」,「然而,還是有兩項大收穫——現在,我已有自知之明,不至於把它們稱作「永久性」的收穫。當我轉向神時,我的心所遇見的再也不是那道緊閉的門;轉向伊,也不再是一片空茫,——也不再嘀咕她在我心中的形象有何問題。我的塗鴉顯示出我已有了些許進步,但與我所期望的仍有些許差距。也許,真正的情形是,這兩種改變都非可以輕易觀察得到的,因為沒有突然的。驚人的、和情緒性的轉變。就像室內的逐漸暖和起來,或晨曦的瀉入,當你開始察覺時,它已持續一陣子了。」,「越不哀悼她,越能親近她」當路易斯放手後,喬伊反而更真實,這個真實不是「主觀」的「想像」,而是「客觀」的「彰顯」。人都在追求「真實」,老師的講義在這邊將追求真實外延成尊重他者,我們存在的社會,每個人不可能如預期的表現出「該有的樣子」,所「回歸真實也就是尊重事實」,正如老師講義上說的:「畢竟真實的痛苦還是真實,虛假的安慰還卻是虛假的」。回到信仰,我們必須真實的面對上帝,真實的告訴上帝我們想的,而不是老告訴上帝我們應該想的,正如聖經所記錄的每一件人、事、物,那些不也是真實的「墮落」、真實的「貪婪」、真實的「小信」、人真實的「需要上帝」?基督教最大的盼望就是復活。這也是基督教最可貴的地方。人的生命參雜無數的猜疑,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會親見主的真貌,在這之前,敬畏與準備是不可或缺的,因為人不能參透祂的奇妙作為。

上半場尾聲

老師念完台大哲學系,當完兵又考上陽明醫學院,念到第五年他離開進到神學院,老師提醒我們,因為背景訓練,他容易用既有的思維和論述去探討哲學的東西,但是「故事」才是吸引人的東西,一個生命的歷程,一個真實的體驗才能切合人性,所以老師提醒我們:「求上帝讓我們對故事有好的品味,尤其是對自己的故事(生命)」。自己的生命自己承擔,上帝賦予人權利與自由,上帝在每個人的生命中給予了最尊貴的形象─上帝的形象,這是一個提醒也是一個祝福,但是不能被濫用,因為神的原意是美的。

註:由東華大學,曾珍珍老師所翻譯的<親親如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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