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星期二就打了但拖到今天,因為感冒讓我頭昏腦脹一個禮拜,更是讓憂鬱的心情雪上加霜。
星期二一下課明明身體還很虛弱,我還是連飯都沒吃就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去動物房,帶著墊了四五層衛生紙的口罩,因為一旦戴上手套幫老鼠開刀,不可能用充滿血的雙手洗鼻涕,顫抖的左手捉著成鼠,右手則是要精準的把麻藥注射到老鼠腹部,把麻藥注進去的一瞬間把老鼠網籠子裡一扔,我完全攤了,抓老鼠這件事一直是我無法克服的障礙,而當下我卻做到了;把昏迷的老鼠放在手術台上,一手剪刀,一手手術刀,準備開始取全乳腺前,我心裡用嘶吼的跟神說:「這次如果祢讓我失敗我就不玩這行了,如果祢讓我成功我就繼續下去」,就這樣毫不思索往第四對乳腺下刀,手術中我手一直顫抖,一方面緊張老鼠或死掉,一方面是抓完老鼠驚魂未定吧!過程中老鼠一度大失血,縫傷口縫一半老鼠突然醒過來,可能是麻藥慢慢退了,好險我很會用縫針縫傷口,如果今天是用皮釘固定傷口,而且是採卵巢的話,老鼠可能會拖著腸子亂跑,或是直接死給我看。不管怎樣我還是很順利的取下兩隻老鼠的單一完整乳腺,隔天去老鼠房探病它們也已經活蹦亂跳了。
仔細把乳腺攤平在玻片上並丟到fix solution後,看著躺在電毯上的老鼠緩慢的拖著身軀爬動,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呆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一切,真的差點哭出來,不是感動自己成功而是茫然,我問神為什麼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祂又在度搖動我心中那豎立在懸崖重心不穩的大石頭,不知道這次石頭是不是已滾到谷底?慢慢拖去口罩,衛生紙上已經吸滿厚厚的鼻涕,或許中間參雜了些許隱形的眼淚吧!想好好吸一大把新鮮空氣卻也沒用,因為鼻子完全塞住了,即使吸到空氣又如何,此刻的心依然無法與空氣中的分子舞動。
我真的適合往下唸嗎?連抓個老鼠都抓不好,我又還能突破什麼?三年來不甘願花錢印上課講義,就這樣拿著課本花比別人更多的精力去讀懂字字句句,大三了,普生課本的圖片與文字依然歷歷在目,這不代表三年來有傑出的成績,也沒意味著我有良好的實驗技術,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很喜歡這個系,喜歡翻著厚厚的原文書,但是我卻越來越覺得未來沒有保證,讀書不完全是為了討生活,我很高興我培養出對功課的責任感與興趣,英文從來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我一步一步克服了,當然還是有很多努力的空間。
神阿祢到底要我何去何從,我真是信不足,求求祢看顧我,求祢讓我先學習倚靠與交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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