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璋如阿姨短短的談話讓我難過很久,甚至讓我想起前幾個禮拜在夢中歇斯底里的大罵老師和助理後哭著跪下求他們放過我,那晚我嚇醒躺在床上哭了好久,因為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夢裡有憂鬱症,而現實中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生病,事實上這只是其中一個惡夢,更多更多的夢已經讓我數不清,也不再想去記得;大家都不知道短短幾個月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我選擇對老師冷漠並非生氣,而是這樣可以讓我自己受影響的機會減低,讓我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
不管誰進到實驗室都會拿到一本實驗紀錄簿,然而連一本實驗紀錄簿我也不配擁有,或許我不該在實驗室擁有自己的位子,因為我只是大學生,或許我在實驗室就該被壓榨,因為我是最小的,但是,我不該因為一個不明辨是非的老師而受到欺負,因為老師是基督徒;只是一個小小實驗理念不和,我就在實驗室禮拜被助理臭罵,老師明明認同我的想法,但卻選擇站的遠遠看著我被罵;一個是有領薪水的助理,一個是繳學費的研究生,但為何就只能任憑助理欺壓,用過期5年的血清養細胞,而研究生培養的細胞生長受到影響,卻始終被歸咎於學生程度差,而非助理不當的行為,老師身為一個大學老師,難道不知道血清對細胞影響是多麼的大,為什麼老師態度總是:助理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實驗室經費不夠,助理依然不清洗至少2000的手術用具,任憑它們生鏽,等到生鏽了就拿新的出來用,她光大剪最少就有6支了!新的經費下來我們什麼都不能買,但助理卻可以買任何他想要買的東西;只是幾百塊的pipette校正,助理說不肯就是不肯,但我們抱怨後老師一開口,助理竟然可以睜眼說瞎話說:喔!我本來就打算經費下來就拿去校正,然而老師永遠不知道六樓laminar flow裡200ul的那支pipette不知道停留在33ul多久了,但老師知道了又如何,因為他永遠不會想聽他不想聽的,也永遠不會想知道他不想知道的事 ;老師總是認為我們這些學生在浪費實驗室的錢,但從不認為都是因為助理教我們多少有問題實驗技術,所以實驗一直做不出來,所以必須花更多的耗材來try。研究所實驗課只是因為無法交報告,而在課堂上馬上把我被定死刑說:林宣反正你也不交報告,你以後也不用來了,就這樣我再也不敢踏進那門課的教室,cause I was ashamed of myself。平常去跟別的實驗室借東西大家都不計較,但人家來跟我們借東西卻要對著既愛破口大罵別人又無理的助理低聲下氣,而老師卻愚昧的不知道我們已經被大家給孤立了。所長要退休請我們家幫忙找遺失的東西,助理連找都沒找就說沒又看到那些遺失的東西,人家只是不高興說了一聲:東西不見要賠錢,竟然傳回助理口中變成「東西不見我們要幫人家賠錢」,然而老師不選擇把事情來龍去脈問清楚,卻直接了當的說:「他敢叫我們賠,就告他們!」這就是基督徒該有的態度嗎?每次老師都說基督徒要使人和平,但卻把「低聲下氣」硬解釋成「和平」,然而最無法讓我諒解的是,最初就是老師縱容才使一切都如此「不和平」。
每次考試我選擇犧牲實驗來念書,因為我是學生我的本分就是把書唸好,然而在老師眼中我只需要對實驗負責,而不須對我的成績負責,當我學選擇對我成績負責時,也意味的我在老師眼中是個偷懶的學生,所以老師才會說我去實驗室第一是讓自己開心、第二是幫學姊做完實驗讓自己安心、最後才是做自己的實驗,當我對老師控訴提出反駁時,我就被認定是一個不受教的學生,然而領的全額薪水的博士班助理卻可以為了考試而整整一個禮拜不用做實驗,而老師竟然還擔心他太辛苦。難道只有學生需要對老師負責,而老師卻不需要對學生負責嗎?難道選擇留在這個實驗室真的可以讓我自己快樂嗎?老師終究還是不明白對學生而言留在這個實驗室又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對於我母親節回家,而沒有找人幫忙進行注射estrogen,老師或許認為我是故意不理會他,而他也不會知道我只是不想因為回家而要人家幫我做實驗,因為這種是只有助理才會做,我不想跟他淪為同一種人。
seminar要報的paper上禮拜寄給老師請他幫我看,這禮拜去找老師討論時,老師竟然一句話:「你寄給我的信不見了,再寄一次給我」,找老師討論有些問題解決了,至於沒解決的地方老師叫我自己再去多看看多問問其他老師,而我也只能錯愕默默離開,一篇nature的paper難道對老師來說是負擔嗎?難道多了解一篇paper是浪費時間嗎?為什麼老師總是不願意花一點時間幫學生看paper,好讓學生藉由討論去了解更多,而只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老師花一天暸解paper可以幫學生解決一個多禮拜的問題,為什麼老師就是不願意幫助學生呢?一個實驗想不出解決之道,就要被老師罵的狗血淋頭,然而多少的問題不是在於實驗做不做的出來,而是老師態度對學生的影響,而這些影響遠遠超過一切眼睛看到耳朵聽到的!
那天莫名的被助理罵完,隔天早上老師竟然告訴我,不公義的事就交給上帝,我真的氣憤至極,難道台灣獨立交給上帝、德國納粹交給上帝就可以了嗎?從以前到現在,我真的覺得上帝的愛、真理、公義無所不在,但就是硬生生的被一個基督徒老師黨在實驗室門外。老師總是認為學生抗壓程度差、不懂得把握對自己最好的,所以才會離開實驗室,但卻不想想到底是什麼原因留不住好的學生。
或許老師不知道我老早就已經不生氣了,因為我真的不是個愛生氣的人,只是我不想再去面那些好壞難以分辨的事情,於是我選擇冷漠,只是我不想再被傷害,所以我選擇逃離遠遠的,因為我知道再多的溝通都是無效的,因為老師永遠不會認為我是好意,只會認為我在挑撥離間,老師永遠不願意了解學生的想法,只要學生把實驗做好什麼都好,老師永遠不會祝福他不想祝福的,因為他害怕失去,老師永遠不會踏進這些混亂,因為他看不到,也或許他跟我一樣選擇逃避,因為人終究是人,我們無法像上帝一樣願意進到混亂中與我們這些無知的人共同整頓這混亂的世界。然而就如陳南州牧師說的,我們之所以成為基督徒正因為我們都是罪人,所以我也不奢求老師原諒我這一段時間來無理的態度;在實驗室以外老師真的是個好老師,也是個值得敬佩的長輩,但這些僅止於實驗室以外,或許我冷漠的態度可以讓我忘掉實驗室不快的回憶,而提醒自己依然要尊敬老師,但是我真的覺得好難好難,因為這些事已經對我或者更多人造成某種程度的傷害,我真的覺得很累,不只體力累心理也累,我每天都累到無法思考、無法專注,常常睡覺睡到一半還會背痛醒來,我真的好累,我好想躲起來,我好想逃避一切,我好想睡著後從此不再醒來,但是我知道我必須振作,因為好多事等著我去完成,求求你們就讓我任性的發脾氣,讓我鬆一口氣,讓我可以有一段時間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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