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Feb 2011

感謝神

終於住進新家了,感謝神讓我在超難聽車的國聯一路,一連開車四趟搬家都有很棒的停車位,在我住進的第一晚,新冰箱正式啟用,雖然很捨不得離開那陪伴我的小窩,但能夠靠自己的力氣搬家、整理,也算是神給我的一種磨練吧!就這樣慢慢的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三樓,不知不覺中留了好多汗,但心中卻真的很愉悅。

房東是美侖長老教會的會友,也是團契輔導認識所以介紹的;前三個月聽到kimu說環境不好,因為有按摩院來往的人很複雜,加上她覺得房東很會算,因為是最便宜的雅房,房間也沒有對外的窗戶,只有對走廊的一小扇窗,因此也不太敢讓爸爸媽媽太了解我的居住環境,但在別無選擇之下,我來到新家的第一次竟然就是搬東西進來的那一天,上帝真的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聽了人家這麼說我還敢不先探路就直接住進來,即使爸爸媽媽念念有詞說怎麼敢這麼大膽不先來認識環境就直接住進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從12月確定自己一定會搬進來就非常安心,搬家一大早就看見房東正在努力的打掃,我才知道原來她就住在我們樓上,有問題也可以隨時反應。

公共空間光線充足,也非常通風,房東也定期清洗洗衣機,定期打掃客廳,雖然是雅房沒有通風的大窗,但也安裝了小型抽風機,6月畢業爸爸媽媽要幫忙我搬家一起住,空間也夠寬敞,剛好博元叔叔在搬家的前一天要回南部,幫我載了很多整理出來的零碎物品,減輕搬運的重量,上帝真的很恩待我,雖然在花蓮的時間只剩短短的4個月,神也知道我要有始有終的把團契帶完,所以為我愈被如此舒服的居住空間,4個月後父母要住的地方也已經預備好了,神的恩典真的超乎所求,。

10 Feb 2011

奶奶天國見



昨晚爸爸回去幫奶奶按摩,順便告訴她今天要代表屏東中會去台北參加一位弟兄的入殮,沒想到今天早上7點多,爸爸吃飽飯、牧師袍穿好準備出門,接到大伯父的電話說奶奶今天凌晨蒙主恩召回天家了,感謝神在睡夢中安祥的將老人家接走,爸爸躲議長選舉躲了好幾年,就在爸爸當中會議長、姑姑當里長之時離開,一生雖簡單但依然可以隆重帶著滿滿的祝福去天國。

從我睜開眼睛看見這位老人家至今,奶奶精明能幹、做事乾淨俐落,大家都知道她走過坎坷的一生,卻未曾聽過他太多的報怨,偶爾老人家口中念念有詞,不是埋怨而是感慨過去的點點滴滴。雖然我不是奶奶帶大的孫子,但心中還是有很多感激與尊敬。自從奶奶健康逐漸走下坡,每逢過年總會用客家話隨口道出:「阿婆明年不知道還在不在,乘還活著要多包一些」,看著在花蓮求學的我倆姊妹也會提醒說:「後山那麼遠,畢業了趕緊回家,不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念書」,喃喃自語完又開始幫我們數著離畢業還剩多少日子,今年再過完一學期就畢業了,但奶奶還是先走了一步。每年除夕前一定會打電話來問說要吃什麼過年應景的食物,即使不想麻煩她老人家而托推,奶奶依然自己帶著帽子走路到內埔市場訂傳統的蘿蔔糕和原味、紅豆年糕,叫每個孩子提回各自家中。小時候幾次因為爸爸去美國念書,媽媽要教鋼琴,於是把我和姊姊託給奶奶照顧,奶奶總是拉著我們的小手走去柑仔店買糖果和插著吸管用塑膠袋裝著的10元紅茶,每次在樓頂拜拜時害怕我們發意外,所以都帶在身邊,因為知道我們基督教信仰不能祭拜其他的神明,因此只讓我們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洗澡一定先洗頭,用毛巾包著頭髮用力扭乾後才讓我們脫衣洗身體,每一次洗完澡走出浴室,摺好的毛巾與衣物整齊的擺放在床上,奶奶就是這樣一絲不苟的人。

主的愛,就是為我們行過死蔭的幽谷,遍嚐苦味,甘願受責罰、受鞭傷,為使我們得平安、得醫治(賽五十三1~12),拯救我們的魂靈,將來在天享安息啊!!(約六35~40、47~58;約十一25;啟二十二3~5)。奶奶從小家境貧困被送去從事貿易的有錢人家做童養媳,受到疼愛,沒想到那位男生爬樹摔死,奶奶被認為剋夫,立即被趕出家們,為了來台灣生存,少報年齡遠從廣東嫁來台灣,爸爸國小五年級就經歷喪父之痛,本以為進入一個醫生世家可以過一點平穩的生活,卻歷經喪夫與夫婿家族破產,一個異鄉的女子擔起四個孩子的家計,身體再累、心中再痛卻依然任勞任怨,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一個人忍阿忍的過了87個年頭,即使在人生的最後階段病痛纏身,為了兒女的方便,每天都守在家中堅持不住院,即使身子無力,還是堅持用拐杖支撐,連輪椅都不願意坐,面對病痛絕不低頭,一年撐過一年,爸爸不經感嘆說,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撐了多久、心中多麼難受,就這樣用意志力守著孩子和家庭,奶奶真的是一位非常堅強的女性。奶奶從未阻擋爸爸去教會,也絕對不會將傳統的束縛加諸於子女,對女孩子也不會有重男輕女的觀念,我相信奶奶從不奢望什麼,只一心希望這些子子孫孫平安過生活,不要像她一樣經歷人生如此多的波折。大約10年前奶奶開始來到教會,雖然看不懂字卻專心的聽著司會唸聖經和爸爸的講道,因為開放的態度,讓爸爸被神造就成為牧師,因為奶奶的疼愛,讓我和姐姐學習到長輩的氣度。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祂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祂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詩篇23)。奶奶70多歲未信主前意識到自己身體不好就開始為自己準備壽衣,如今人不再了,留下簡單的幾件衣物和拐杖,更重要的,奶奶留下對人的寬容與愛,讓我們心中永遠緬懷這位長輩,而那些壽衣也將置於葬儀社中,送給買不起壽衣的貧苦人家。今天回去看到躺在客廳的她,拭去幾滴不捨的眼淚輕聲的說:「阿姨婆婆再見,謝謝上帝讓你卸下一生的重擔,願神繼續引領您的靈魂,並永遠安歇在耶和華的殿中」。

姊姊的追憶文:奶奶的追憶文

3 Feb 2011

2011


近年來萬巒的煙火從通宵縮短到半夜,越來越短,今年,絢麗煙火似乎只維持的2個小時,這是否意謂著傳統與年齡隨著時間逐漸殆盡與凋亡,今年的結束並不順遂,研究所推甄只有備取,寒假只能窩在電腦前面讀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分細生與生物,還有從來都不拿手的英文,沒有參加神研班,家裡除了媽媽剩下的都掛病號,外婆家發生好多事,每天聽著媽媽細數著大大小小的憤怒,看見教會服事的還是那幾位長老執事,領受的上帝託付長輩的恩典。

過去的青少年都接二連三的搭上幸福列車,我跟姊姊依然在家中當吸奶的孩子,看著上研究所的姐姐,爸爸媽媽對我的擔憂反增不減,每天心事重重。多少煩惱需要交託,又多少勇氣需要學習?從來不想成為父母心中傑出孩子的我,也不想成為父母的憂慮,高中不認真唸書跑去慈濟生科,四年裡仰重新被神建造,學習老師們對科學堅毅不拔的信念與意志,經歷失敗與挫折,從來沒想過「後悔」,或許因為到了慈濟所以才讓我如魚得水般的獲得不曾有的成績,或許因為到了慈濟我才可以輕鬆的完成學業,不是老師對學生的鬆懈,因為我去到一個沒有同儕壓力的環境,脫離了讓人無法喘息的國中8班與高中15班,在更多的選擇與試探中更難找到自己的方向,上帝愛我的方式真的很奇妙。

2 Feb 2011

《DeUsynlige》troubledWATER



下文修改自藍色電影夢 心靈暗湧:昨夜夢魂中台灣電影筆記:《心靈暗湧》

從水而生的故事,也要由水來終結,人生的罪與罰,在表相與內心的矛盾煎熬下,永遠凝聚著觀眾觀切的眼神。

《心靈暗湧》的男主角楊.湯瑪斯(由 Pål Sverre Valheim Hagen 飾演)曾在青少年時期因為犯案坐牢服刑,電影一開場婦人阿妮絲攜著幼子沿河岸散心,將嬰兒車停在咖啡店前,想在晴暖好天享受一杯熱可可,卻有兩名愛鬧事的青少年將嬰兒車推走,不料車上孩童醒覺,他甚至認識楊,孩童想要趁楊和同夥爭吵的分神時刻逃竄,不料在河岸旁摔倒,頭撞及大石,血流如注,楊抱起孩童走進河中,似乎想要清洗傷口,最後卻是手一鬆,孩童就順著湍急水勢漂向下游,下落不明。

當時年少輕狂的犯人-楊.湯瑪斯瑯璫入獄多年後,獲得了假釋的機會,在教堂找到風琴師的新工作,並邂逅了單親女牧師安娜,絕口不提過去的他,面對得來不易的信任與愛,逐漸敞開心房,迎向新生。而在悲劇的另一端,正當婦人阿妮絲試圖尋回失落的天倫之樂、生命重現曙光之際,她偶然發現楊已獲釋,在外頭如常人工作、行走,身旁還跟著一名天真活潑的男童,她因而再度陷入喪子的苦痛中,瀕臨心智崩解的邊緣。

兩個被過去囚禁的破碎靈魂,在命運的隘口間狹路相逢時,該如何面對彼此?當惡水的記憶漫延襲來,他們該坦然接受木已成舟的現實,還是將自己窒息在心靈的水牢中?

導演艾瑞克.波貝從容自在的敘事手法,應屬《心靈暗湧》得能撼動人心的首要功臣;演員的精準詮釋則居功第二。鏡頭追隨著楊.湯瑪斯的人生起伏,從犯案、坐監、假釋到進入教堂當司琴,負責在各種宗教儀式中彈奏管風琴,他認識了育有一子的單親女牧師,愛上了她,也成為牧師孩子最信靠的朋友...。於是艾瑞克.波貝就在一筆畫下主線的同時,開始有了曲筆側寫,就在陽光開始浮現之際,楊也同時發現自己的樂譜被人翻動,散亂一地,牧師在超市遇見一位神秘女子對她提出警告、主理牧師甚至要楊去面對受害人家長...所有的插曲或者疑問,其實都只在鋪陳一種氣氛:「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人生犯的錯,坐牢就可以彌補嗎?出獄了就無罪了嗎?良心譴責會因為服完了刑,就告終結了嗎?如果完結不了,又該如何去面對呢?法治的刑期與人生良知的刑期,其實是兩碼事,承載的重量亦各不相同,《心靈暗湧》的迴旋結構剛巧就讓「罪與罰」的主題得到充份的辯証。
《心靈暗湧》的原文標題《DeUsynlige》意指「看不見的」(the invisible),這個乍似有些摸不著頭緒的片名,可能暗指兩個角色內心潛藏、不被查覺的深沉秘密,亦可能指那位冷冷俯視著人類罪行的神(片名刻意玩弄雙關,略過空白處將兩字串在一起,而deus在拉丁文中即指「神」。)但個人認為,「看不見的」乃是指兩位主角偶然聚合的平行命運中,在彼此身上未能看到的故事。本片體現了電影這門時空經濟藝術的精妙所在,以兩大段近乎等比例的工整剪裁,一前一後交待了悲劇中兇手與被害者母親的各自遭遇,迥異對立、卻又互補反詰的雙線敘事,恰巧交織出人類觀點的侷限,而片中角色們正是囿於自身視域、無法窺見全局真相,因而徬徨失措,並險些在擦槍走火間釀成大禍。但是英文片名《Troubled Water》卻很準確點出了男主角楊的心境,那條河,一剎那的湍急水聲從此不曾在他心頭停息,禍端由水而生,罪孽罰疚最終也得回到山中才得洗滌。

刑事案件有加害人,就有被害人,《心靈暗湧》選擇從加害人出發來描述這個故事,看似單線發展的劇情,卻在被害人的加入後,成為忽前忽後,纏夾進行的雙螺旋體,單線成了麻花,原本輕輕帶過,看似無關輕重的蛛絲馬跡,卻也在麻花般的迴向審視後,擦撞出讓人恍然大悟的火花,匯聚成更強大的劇情能量。「贖罪」的老梗早被許多經典影片玩爛,此類題材往往易流於濫情通俗,但《心靈暗湧》卻能以對仗工整的敘事體裁、細膩繁複的剪輯技法、及意象淋漓的攝影構圖,娓娓訴說一場令人歎然、又坐立不安的悲劇。「贖罪」不再是廉價的悲情與憐恤,而是經歷千迴百轉的糾葛、狠狠剝開瘡口並直視真相的痛楚後,深切的同理與釋然。《心靈暗湧》補捉了受害者的回應,保羅史維瓦漢黑根(Pål Sverre Valheim Hagen)所演繹出的沉鬱、畏縮,像歷經多年風霜的受刑人,具寫實的說服力。

影片的前半段,我們不時可感受到來自暗處不知名人士的惘惘威脅,是誰向教堂主管打小報告?是誰把楊的琴譜弄得散落一地?又是誰跟蹤他和女友到超市,甚至試圖偷偷帶走她的孩子?在懸疑臻至高峰時,影片戛然而止,切換至受害兒童的母親觀點,用不同視點演繹先前相同片段,轉折迭宕的反向觀點敘事,將全片拉至不同的格局與高度,推衍出難解、曖昧的道德提問。全片最精采的轉捩點,就是後者觀點所重現先前楊彈奏《惡水上的大橋》的情景:當學童們一臉仰慕地聆聽琴聲,彷彿他再度獲得世人的認可與尊敬,但此刻站在一旁的老師,原來正是罹難孩童的母親阿妮絲!她認出楊的身份後,短短數秒間細膩的表情變化、淚眼潸然,完美演繹出媽媽發現弒子兇手的震愕。而這首以「惡水」為名的曲子不僅提示了多年前的悲劇,原先聽來撫慰人心的樂聲,更反襯其內在的黯然神傷,霎時化為一位母親散落滿地的心碎。本片不斷對「母子親情」旁敲側擊:阿妮絲對死去稚子、及兩名亞裔養女的關愛,散發出人母的無盡慈暉;當她在酒席間與另一名陌生婦人聊及亡子時,對方突兀地提起自己嗑藥而離家的兒子,兩人都對彼此肉體或精神上逝去的孩子感到無限悵惘,但言談間卻是雲淡風清,而這種沉抑、不張揚的演法,反而比聲淚俱下的激情戲更令人揪心。(在影片前段出現了一位毒癮發作、求助教堂的年輕人,會是她的孩子嗎?)而從單親牧師安娜對孩子的依戀、男主角楊因青春叛逆時疏遠母親的悔恨……,都看出導演企圖以多組親子關係的對照,烘托出普世情感的張力。在片末,當阿妮絲宛如看著受傷的孩子、伸手觸摸楊的臉龐時,不只代表了她的寬容、悲憫,反而更似慈母撫慰浪子般,進一步拉扯出親情在全片中的複雜意涵。

我們只有一雙眼睛,最多只能看到眼前一百八十度的三維風景,但是人生是立體的,就在往前看的同時,身後一百八十度的三維風景,卻也被我們忽略了;但是眼前風景,卻也不是單純的直視就能洞見清晰,多元觀點的審視判認或者同時並陳,《心靈暗湧》的劇情結構亦然。孩童死亡、被沖入急流的那一天,是全片的起點,也是迴歸的終點。一般電影慣以雙線交叉剪輯,來呈現共時發生的事件,《心靈暗湧》卻另闢蹊徑,將同時間的故事拆成獨立的兩大段落,形成後激盪的對照觀點。但另一方面,大量穿插、倒敘的記憶片段,卻如水滴般滲入兩位主角的現下人生。導演並未透過字卡、融鏡、或轉場鏡頭來清楚區分過去、現在的時態,反而以情感的伏流為引,大膽串聯著不同時空中跳躍、破碎的鏡頭,卻又維持了一氣呵成的流暢感,例如:當楊被獄友押入油槽、阿妮絲在泳池游泳時,兩人不約而同看見了被幽暗河水中被漩流沖走的死亡孩童,清楚陳述了他們困陷於過去、走不出來的心境。

逝者如斯,一去不返,但河水在本片卻是「過去」的重要提喻,全片開場鏡頭正是以一個與水平線垂直的潺潺河流,而曾接受過靜態攝影訓練的導演,亦在本片中設計了大膽、精緻、又別具深意的構圖,來呈現主角在過去與現實間來回拉扯的分裂心靈。當楊假釋後搬進新居時,他對著破裂的鏡面覆誦自己的名字,並左右移動於兩個映像中,彷彿在確認自己已拋開過去的罪犯身份,重拾社會人的新生。而阿妮絲游泳時,導演以慢動作、優雅的水中攝影,捕捉其浮沉於水面間的身影,正反顛倒的鏡位讓她一會兒彷若懸空於水面、一回兒又潛入水底,暗喻其內心失重的迷離感,及迴游在理智與失控間的雙重自我。

本片另外值得注目的視覺手法,便是頻繁使用長焦距鏡頭、製造前景大片模糊失焦的面部特寫。對於理論家巴拉茲(Béla Balázs)而言,臉的特寫超脫了週遭的時空、並以顰眉變化取代文字對話的內心獨白,而片中那些漫漶難辨的面孔,消抹了角色的表情與自我存在,卻同樣隔絕其於現下時空之外,表現他們墮入回憶的思緒,及無以名狀、混沌不安的心理狀態。許多場教堂的戲中,導演以失焦特寫捕捉男主角臉孔,卻在背景一隅清楚聚焦於基督的宗教聖像上,彷彿告示著:人卻總困在自己的主觀世界中,辨不清眼前景色(如同前半段彈奏風琴的楊,並未辨出背景中模糊的阿妮絲一般);但總有一雙全知的眼睛,在凝望著世間不願正視現實的迷失靈魂。

「如果神真的存在,那罪惡是否也是他計劃的一部份?」這個主角對女牧師犀利的提問,其實也是丟給觀眾的一道難題,洗禮、聖餐禮等儀式表面上應該加深男主角對奇蹟與救贖的信念(其教名Thomas正是聖經中那位多疑的信徒),但峰迴路轉的情節,卻又在在挑戰了人們對於「寬恕」、「重生」的宗教、倫理觀。結局中,兩位主角的命運在交會、纏鬥後再度岔開,曳向各自的人生風景,導演並未對角色的道德抉擇作出判決,反而透過觀點的互詰辯證、情感豐沛的親情戲碼,將其留給觀眾細細玩味、咀嚼。